书荒友友们,大家好!又到了日常分享小说的时刻了。我们看小说的目的,就是让心情得到放松。如果你也喜欢这类型的小说,每本都是高分精品。
4本个人认为还可以看的各类型小说,设定都很不错,值得一看
第一本:《梵天大主宰》
简介:渔村少年本想考取状元,无奈人间王朝追捕,上界仙门通缉,少年只有步步砥砺,揭开自己的身份与身上之谜,最终证道成神。
入坑指南:
怒海上。
话说张东阳与师兄唐一白、戎长詹大雄,当日离开白浦岛。
搭乘他们三人回大陆的船只,是一艘路过白浦岛附近的客商大船。
船老大素来敬仰饶云歌的威名,因此对这三位饶云歌嘱托要好生款待的客人,十分的殷勤周到。
刚上船,船老大就立即让出自己的房间,还吩咐下人用花水先细细洒扫了一遍,又亲自奉上水果点心之类的,煞是热情。
这让张东阳三人深感过意不去,便将饶云歌相赠的珍珠,挑出两颗品秩不差的来,送与船老大。
船老大一开始不肯收,说是能帮饶大当家照顾客人,已是万分荣幸,岂有再收礼之理?
后来听说是饶云歌送与他们的,就厚着脸皮笑得嘴巴快裂到后脑勺,称谢不停接下,说要用檀木架子供起来,就当是镇船之宝了。
三人都觉得船老大有些大题小做,船老大则说客人有所不知,饶大当家轻易不送人礼物的,若是哪条客商船能收到饶大当家的礼物,且不说面子天大的事情,光是沿途海贼,指定都得忌惮三分。
船老大一边奉茶,一边夸唐一白玉树临风,说一看他就知是与众不同的人杰。后来憋了半天红脸,又说想厚着脸皮请客人再赐个墨宝,与那珍珠一起供奉起来。
张东阳心里暗笑,这船老大还挺贼精的,估计是上船时,见过饶云歌对唐一白有依依不舍之意。
毕竟商船都已经走了很远,饶云歌的眼睛,还望着商船没离开。这其中那么点意思,连张东阳都能看出来。
唐一白本想推辞,但转念想到船老大如此热情,就在书桌铺上宣纸,执笔题了“乘风破浪”四字。
字体如戈似勾,行云流水,极为潇洒。喜得那船老大直挠脸,连声说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后来,估计是觉得自己用“捡”字不妥,又改口说请到宝。
张东阳与唐一白相视而笑,也算是还足人情了。
这一路上,时不时见到王朝大*的遗骸,飘散于海面,任鱼群啄食,三人皆心有戚戚。
没想到这场声势浩大,集结四万之众的剿匪战,大*结局如此凄凉。
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怜寒门子弟皆炮灰。
三人唏嘘不已,却也都暗自庆幸,此行因祸得福了!
若不是坠落山崖,若不是“*发身亡”,保不准此刻这怒海之中,就多了他们三人的尸身。
到了傍晚时分,三人吃过饭,又行去船头观景。
詹大雄见那商船的二层处,有几位美人倚栏而立,巧笑美目,甚是妖娆动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没曾想,这一幕落在美人边上的富商眼里,心中极为恼火。
富商见三人长衫平凡,亦无携带兵器,料是普通人家出行,就喊了背后七八个壮汉,下去给那不长眼的来一个教训。
壮汉们团团围住张东阳三人,凶神恶煞地指着詹大雄,要他对着富商的方向跪下赔礼。
詹大雄觉得对方很是无聊,睬都不睬就推开他们想走。
领头的壮汉见状,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直捣詹大雄心窝。
刚刚复活的詹大雄,毕竟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脚步不免有些轻浮,不过一个踉跄,倒是恰好闪开一拳。
没想领头的壮汉身手了得,一招神龙摆尾,一脚又扫了过来。
詹大雄顺地往前一滚,姿势虽然不好看,却也算是再次躲开一击。
其余壮汉见领头的两招没击中,就纷纷拉开刀鞘,想要围上去群殴。
正当张东阳和唐一白准备出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众人定睛一看,不远处站着一中年人,莫约三十多岁,身着粗布衣,脸庞四方,目光却是如射寒星,正仰头盯着富商厉声发问。
“贾胖子莫非又想作妖?”
那姓贾的富商见到他,居然神色慌张,唯唯诺诺的说:“贾某不知白会长在此,打扰您清暇,得罪得罪。”
富商随即转头,冲着自家几个壮汉嚷骂道:“这些个腌臜货!叫你们去请人,咋就打起来啦?还不快滚......”
白姓中年也不理会贾富商,自顾看向张东阳,面露笑容,走过来温声问了一句:“你们没事吧?”
张东阳三人抱拳行礼,向白姓中年道谢,说没事的,不过是一场误会。
白姓中年仔细看了看张东阳,开口问道:“小哥贵姓?”
“小子姓张,莲花郡人氏。”
白姓中年抚须微笑:“小哥认识锡丰渔村张凡船主么?”
“大叔认识家父?”张东阳惊讶的问。
白姓中年笑呵呵说:“白某果然没有认错,你们父子二人,长得很像啊。”
经过自我介绍,三人这才明白,白姓中年叫白丹,虽是奇原大陆人氏,但连年来都在怒海经商。
他与张东阳的父亲张凡,是多年的朋友,在海货的生意上,也多有往来。
当下,白丹将三人邀请到自己的客房中闲聊。
詹大雄笑问:“那贾富商为何见到白大叔,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
白丹笑笑说:“那厮在金乌王朝,倒也算是个人物,只不过在安龙大陆商会里,座位离我大约还有一百米远。”
三人闻言心中颇为震惊,忽然想起贾富商称其为会长,想必眼前此貌不惊人者,就是“白老农”无疑。
此人在朝野都广有传闻,据说智商极高,年青时便为一国之相,后因憎恶官场腐败而弃*从商。
此后一直周游列国,不作那厚利的珠宝贸易,倒是从事其他商贾不屑一顾的农作物,故被称为白老农。
久而久之,真名到底叫什么,反而没多少人知道了。
据坊间传闻,白老农虽富可敌国,生活却是极其俭朴,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眼前单间客舱,简朴整洁,身边也无仆从,丝毫与奢华沾不上边。
不过,白老农名声广闻天下,并非其拥有惊人的财富,而是他达则兼济天下的胸怀。坊间有句俗话说,但凡天下哪里有天灾,哪里就能看到白家商团。
三人顿时肃然起敬,拱手称有眼不识泰山,说道起诸多传闻,心神往之。
白丹微微一笑道:“天下百姓艰辛者众,白某虽为商贾,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却也是懂得的。”
“至于为商之道,莫非人弃我取、人取我与,但是较之天下兴亡,更在于互通有无,调济多寡,使天下各业趋和向顺,终得百姓安乐。”
说着,白丹问起三人所从何事?三人皆答身在金乌王朝*营。
白丹闻言默不作声。
须臾转而又问张东阳,可愿弃戎从商,随他周游各国?言下之意,甚至隐隐透露,白家的海货交易,未来可交与他来负责。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要知道,白老农任何一项生意,都是富可敌国的。这个表面看起来是收门徒的决定,其实不亚于在举场中,被提前内定为状元郎。
白老农的门徒,哪一个不是安龙大陆首屈一指的大富翁?
三人都没想到,萍水相逢,一场泼天大富贵,就这么简单摆到少年面前。
詹大雄用手肘捅了捅张东阳,示意他赶紧应下。与其沙场搏命,不如跟着白老农,去做个大富翁。
机会来得很突然,张东阳不禁怔忡了一会。
虽说白丹与父亲是朋友,但萍水相逢就向自己递出橄榄枝,确实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同时也有些左右为难。
旋即又想起前些天在白浦岛,偶遇邀请自己出家的神秘僧人,不禁心中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走的啥时运?凭空冒出来一个个想当他师父的人。
张东阳讪讪地笑,最终,还是推说自己志在保家卫国,暂时还没有其他打算。
白丹便问他:“何为家?何为国?”
张东阳一愣,转瞬神情落寞。
白丹所问,突然勾起他一直埋在心底深处的伤痛。的确,如今自己孤儿一个。家在何方?既无家,何谓国?
白丹见他未答,就继续说:“夫子曰:有家有国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此中所谓家,大夫治下为家;所谓国,诸侯治下为国。”
唐一白读出白丹语中之意,就笑笑反驳道:“家与国,应是小我与大我之分,白大叔万不可固执于典籍。”
白丹笑而不答。
转头问詹大雄:“假如此次白浦岛之战,小哥马革裹尸还,你可有悔?”
詹大雄顿时一怔,细思片刻后,心中依然找不到答案,就老老实实回答说:“白大叔所问,一时百感交集,悔也不悔,不悔也悔。”
白丹见张东阳依然沉浸于情绪中,就从大袖里掏出一块古朴的木牌,起身走过来扶住他的肩膀。
“昔日张凡兄在怒海出事,商会虽有调查,但结果极其模糊。他日你若是有往西冥大陆,可持此木牌去寻玄机阁长老白慈,或有机缘可得知详情。”
张东阳闻言,心中一动。但既然白丹没有细说,再问也是枉然。当下谢过白丹,接过木牌谨慎收好。
临至告别时,白丹又嘱咐张东阳,日后若是有困难,也可持此木牌,前往安龙大陆商会,自有人提供帮助。
张东阳再次称谢,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拜访白大叔。
第二本:《道极妖尊》
简介:一次偶然,踏上仙道却迎来命运戏弄。举世皆敌,崎岖仙道妖兽为伴。万妖相助,以极为道斩断世间一切仇。德容众生,求得旷古通天大道。
入坑指南:
张航拿出一件*阶高级法宝,这样打起来比较轻松,而且不用暴露太多实力。
这样大的事,两宗元婴都没到场,显然是在暗处观察。
自己拿出人界高级法宝,虽然能轻松获胜,可是事后风险极大。
此人一道剑光刺来,张航硬接一下,好强的力。
,虽然用的是*阶中级的法宝,可是输出的力量直逼*阶高级法宝了。
张航爆发灵力与此人缠斗了十几回合将对方击倒,不过却没打伤。
他就是来帮忙的,尽全力就好,虽然看御剑宗不爽,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事把人得罪死了。
冯老头也是结丹中期,不过张航知道这些老家伙的战斗力十分惊人。
同等境界他们对技能的使用更加熟练,战斗经验更加丰富。
冯老头看着张航,轻蔑一笑一道剑气斩出,张航也斩出一道剑气。
轻易击穿冯老头剑气,这让张航很吃惊,自己虽然用了普通结丹修士的力量对抗冯老头。
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强实力,可是冯老头似乎也没用全力。
两人一来一去,打了一个多小时,台下渐渐有了微言。。。。
大家都明白这是两个人在消耗对方,用最小的代价获胜,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两人能打一天啊。
最后双方商量,在有半个小时决不出胜负就算平局下台。
双方这也决定了心里都很高兴,御剑宗境界高,能力压魅影宗。
魅影宗认为张航就算能赢了冯老头,对战下一场也是几回合就被拿下了。
意义不大,而且凭借最后一人身法,未必不能获胜。
冯老头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张航战斗了一场,现在消耗了一个小时了。
剑气猛增,一道剑光斩出,人紧随其后。张航挡住了剑光,看到冯老头已经近在眼前了。
急忙回剑护身,仓促之下,被冯老头一剑劈的倒退七八步。
魅影宗人的脸上一下就下来了,他们唯一获胜的机会就是最后两人一对一,若是冯老头胜了,他们的机会就会小很多。
张航还没站稳,冯老头又一步跃来,宝剑直至张航。张航连忙跃起后退。
冯老头两道天雷符已经甩到张航眼前。刚才冯老头那一跃根本就是虚晃一下。
就是要让张航跃起然后用天雷符击中,就能让张航瞬间失去战斗力。这一套打法极快。
冯老头甩出天雷符的时候又一次向张航跃来,还是那一招,剑尖直指张航。
张航看到跃起后退的时候看到天雷符就要和自己攻击到自己了,连着三道天火符甩出,两前一后。
两道和天雷符对轰,一道向冯老头飞去。
本来两人就距离很近,两道天火天雷符爆炸把两人炸的灰头土脸。
接着冯老头又中了一道天火符。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出去两三米。
冯老头做梦也没想到张航居然可以随手发出天火符,看到冯老头倒地。
张航左手天火符,右手持剑向冯老头走去。冯老头无奈,只能认输。
他两谁胜谁负都没人在意,两人灵气应该都没多少了,不足矣影响最后一场对决。
御剑宗第五人上来“好了,张道友,你下去吧。”
“在下还能战斗一二,若是就这样下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在下拿人钱财却不卖力办事。还请道友赐教。”
本来这人看张航战斗力不错,让他自己下去也是给了他面子,可没想到张航不识时务。
也不在多说,唰——宝剑抽出,剑体反光,晃了张航眼睛一下。
张航眼睛闭了一下大惊,马上催动踏云诀,向后跃去。
在睁开眼时看到自己以前站的地方已经是一个一米大的坑了。
周围人看傻了眼,结丹中期修士居然可以将符诀印诀随心用出。
“不错,在下御剑宗康勇辉。”
“在下张航,康道兄请赐教。”
自己已经得到康勇辉的认可了,接下来可要真正的比试了。
自己虽然在结丹初期打败过大狐狸,可大狐狸攻击力不强,和冯老头的攻击力差不多。
康永辉接着连发五道剑光向张航飞来,张航若是全力施展,也能连发五道剑光。
可现在不少施展全力的时候,以结丹中期的境界连发五道攻击,非让躲在暗处的元婴抓住解剖了不可。
想躲开也太难了,张航连发两道剑光,接着左手甩出天火符,快步后退。
继续发天火符,瞬间张航退后三十米才算化解了康永辉的攻击。
康永辉嘴角微微一笑,“呀——哈”三道剑气从地下钻出,剑气越来越宽,而且力量越来越大。
这应该是入品斗技了。张航身上也有一本,不过师父在他临行前特意嘱咐过,不准修炼别的技能,让他快点提升境界。
张航掐诀施展雷暴诀,将力量注入宝剑,全力一击。
居然只是延迟了一道剑气的前进速度。这是张航除去元婴见过的最强攻击了。
张航无奈,跃下擂台认输。
御剑宗的人恨恨的盯着张航,这一招的威力这么强,损耗的灵气肯定不少,接下来必须速战速决了。
接下来魅影宗最后一人出场,和康永辉缠斗半个小时,两人灵气耗尽。最后平手收场。
最后双方商议平分灵石矿脉。
现在玉灵城已经回不去了,这要是被御剑宗发现了,自己怕是少不了麻烦。
魅影宗虽然和方莹莹关系不错,可是他一个练气弟子,人微言轻。
被上次在遗迹遇到的魅影宗那个机关结丹发现了麻烦不比御剑宗少。
接下来的事和张航没关系了,张航和魅影宗拜别以后一路沿着玉灵城和槐门山的交界方向向东行进。
过了十几天,终于脱离了两个宗派的实力范围,踏进了福禄城。
张航来到城市里面,这里车水马龙,城市非常繁华。
听当地人说,现在在中州很多当大官的人都是福禄城的人。
看来是一块风水宝地呀,所以人杰地灵。
张航找了一个酒店住下,开始运转无量真经炼化补气丹,用了半年时间。
张航终于摸到了结丹后期的屏障,可是补气丹已经没多少了,一咬牙。
张航又炼化了一大半凝血丹,加上通络丹,总算突破到结丹后期了。
第三本:《太平客栈》
简介:剑未佩妥,出门已是江湖。千帆过尽,归来仍是少年。…………生逢乱世,战火席卷天下,生灵涂炭,人命犹如草芥。及冠之时,仗义行侠四海,长剑在手,劈开一挂清明。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披荆斩棘,愿开太平。
入坑指南:
最终,李玄都看在张鸾山的情面上,没有为难张琏山和马素珍,放走了他们二人。
当然,李玄都的心中也另有计较,在过去的几年之中,他觅地潜修,许多交情都被暂时搁置,如今他想要续上当初的香火情分,总不好直接找上门去,毕竟他已经不是当初的紫府剑仙,所以他便想用这种间接方式,按照交情的亲疏远近,逐步取得联系,张鸾山便是其中较为可信之人。这就像下棋时的一着闲子,未必有用,也未必没用,且看日后。
然后他按照原定计划带着周淑宁离开风阴府城,出得城门之后,途径一片大湖,两人走在湖岸长堤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李玄都颇有兴致道:“我记得这座湖,据说当年水下有蛟龙作祟,恰逢有一位剑仙途径此地,仗剑行道,双方在湖上大战,掀起无数风浪,最终剑仙用出天人一剑,将蛟龙斩杀,然后飘然离去,所以这座湖就被改名为斩蛟湖。”
周淑宁瞪大了眼睛,先是看看湖水,又转过头来看看身旁的李玄都,好奇问道:“哥哥,那你是不是剑仙?”
李玄都摇了摇头道:“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里,我被世人称作剑仙,可在我自己看来,还算不上剑仙,真正可以称之为剑仙之人,是清微宗的老宗主。”
虽然在这段时间里,小丫头已经大致知道何谓正道十二宗,但是除了玄女宗之外,其他宗门的境况并不算熟悉,于是问道:“什么是老宗主?”
李玄都轻声道:“就是上任宗主,现在许多老辈人物,过了古稀之龄后,不愿再被俗务琐事分心,一心求大道,就把宗主之位交到后辈的手中,让他们出面去做。不过一宗大权还是被这些老人掌握着,所以又被称为老宗主。”
“清微宗位于东海之滨,东临碣石而建,可观沧海,老宗主如今已经近乎百岁高龄,成名更有八十余年,是百年一遇的剑道大材,年轻时以一柄无坚不摧的仙剑横行天下,中年时换成一把玉石重剑,花甲之后再换成普通竹剑,无人可敌。在八十岁那年,剑道大成圆满,邀战邪道十宗中的无道宗宗主,一剑断江,两剑开山,三剑败敌,一时间天下为之折服,被誉为‘剑道通神’,又有剑神和大剑仙之称。只是在近十几年来,这位老宗主已经很少在世间露面。”
李玄都说得壮阔,可小丫头听得却是无甚太大兴趣,毕竟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更喜欢什么公子、少侠,或是女侠、仙子,一个快要一百岁的老头子,再厉害也很难让小姑娘生出什么太大兴趣。
李玄都见状只能无奈一笑,不过还是继续说道:“仔细听了,我接下来要说的算是江湖上的常识,如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以后行走江湖是要被人笑话的。”
周淑宁闻言后,赶忙打起精神,认真地点了点头。
李玄都说道:“世间之人,总爱分出个高下,尤以江湖无甚。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所以江湖上不知何时起便有了一个天下评的说法,说白了便是点评天下间的当代人物,号称‘唇舌才动,也成天下春秋’,有些类似于文人雅士的月旦评。”
小丫头眼神一亮,说道:“我知道月旦评,书上说它点评士林士子和文章书画,因为是在每个月的初一发榜,所以被称为月旦评,无论是谁,一经月旦评品题,身价立增百倍,世俗流传,以为美谈,故而闻名遐迩,盛极一时。”
李玄都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天下评也是如此,不过天下评比月旦评的口气更大,而且不是每月一次,是三年一次,共分三榜,分别是:少玄榜、太玄榜、老玄榜。其中少玄榜收录未满三十岁的年轻俊杰,按照修为境界的高低而排名,一旦满三十岁,无论境界多高,立刻下榜。太玄榜则是不分年龄,完全按照修为高低来评定坐次,所谓的天下十大高手便是由此而来,其中上榜之人,未必准确,但能被绝大多人认可。”
周淑宁问道:“还有老玄榜呢?难道是专门收录老人的榜单?”
李玄都笑着摇头道:“老玄榜不是收录老人,而是收录一些隐世不出的高人。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位清微宗的老宗主,剑道通神,已是天下间最顶尖的人物,还有正一宗的老掌教,也就是颜飞卿的师父,功参造化,同样是人间极致,谁有资格来评定这些人的高低?所以老玄榜就是为这些真正的高人设立,并且不分先后高低,名次并列。”
周淑宁立刻懂了,“这样说来,老玄榜上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人,而太玄榜上的天下十大高手,其实是名不符实。”
李玄都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说的倒是不能算错,不过也不能因此就小觑了太玄榜上的高手,毕竟老玄榜上之人,或是避世不出,或是云游天下,都极少在人间露面,就拿正一宗的那位老掌教来说,这些年来一直在外云游,除了颜飞卿继承正一宗的掌教大位时曾经返回过天师山,其他时候,就算是正一宗的长老想要见上这位老祖宗一面,也极为不易。从这方面来说,这些老玄榜上的高人,都已经不太能算是江湖中人,所以把他们排除在十大高手之外,也算是合情合理。再者说,以这些老前辈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在乎什么榜单点评。”
周淑宁又问道:“作天下评的人是谁?”
李玄都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一直没有确定答案,不过有传闻说是太平宗中人所作,太平宗历来精通术算占验之道,若是由他们来作,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我想不明白,若真是太平宗所作,他们又为何要刻意隐瞒,从不承认。”
周淑宁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做好事不留名。”
李玄都哑然失笑。
第四本:《问天仙侠录》
简介:宇宙混沌,破虚问天。一分为九,气镇河山。天地循环,首尾相衔。正西为始,正中为元。十六年前,八大世家中的西域成家被神秘灭门,而神器阳炎刀失踪后,整个神州大陆开始进入风雨飘摇的时代。数年间,不断有门派或传承百年的世家遭到神秘人群所侵犯,奇怪的是,他们又都闭口不谈发生了什么,这些被侵犯的门派世家像商量好一般,似乎都在隐瞒着一个秘密。十六年后,十二山门中的紫阳剑派又惨遭灭门,各种毫无关联的事件背后,似乎有一双黑手,再控制着这个世界的未来。
入坑指南:
数千米的高空之上寒风烈烈,吹在人身上犹如利刃加身,如若把旁人扔到此地,只怕挨不过几分钟就得身死此处。
此刻在西阳城上空数千米处,就有一名中年白发男人,正在天上向北方飞去。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根看似普通得粗绳,绳得另一端在一少女身上缠绕,而两人被一股柔和的白光罩着,挡住了一阵阵吹来的风刃。
“三师父,我还没有问他的名字呢,你都不能等我一下。”成琦儿嘟着小嘴,满脸不情愿的对着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我不喜旁人见到我,尤其是最后来的那一男一女,那二人修为已一只脚踏入地仙之境,恐怕能看出我的身份。”中年男人想了想,缓缓说道。
“嘻嘻,三师父你太小心了,我都听九师父说了,其实你是。。。”成琦儿松了松腰间的粗绳,笑嘻嘻的说道。
“噤声,不得乱说。”中年男人皱了下眉,喝断了成琦儿的话头。
“小气*,这天上又没人,没由来的凶人家,不说就不说。哼。”成琦儿转过头去,故意生气,不去理睬中年男人。
等了一会,她又悄悄偷瞄了三师父还是一脸平静的向前飞,也不理她。又说道:“那个年轻男人是谁呀,我一见他心里就砰砰乱跳。”说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中年男人突然疑惑的向下望了一眼,嘴上说:“他和你缘分还长,以后你自会知道。”然后又把成琦儿腰间的绳子紧了紧,猛的加速向昆虚山的方向飞去,天空上只能听见成琦儿的大呼小叫。
而此时,在西平王府外院的一个花园中,蓝袍书生周先生抬头向天上望了一眼,也是满脸惊讶,然后又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酌了一口。
今夜天空无云,月光皎洁,却是一番美景。
·············
“金虎头翁前辈,您说那人不是人,是什么意思?”王善之表情一愣,惊讶的问到。
“那人修为境界在我之上,但是他的真气有些奇怪,不像是修行人的真气,倒像是妖仙神兽的先天元气。”金虎头翁思索了一下说到。
“您说他是神兽化人身?”王善之吃了一惊说道。而刘妙言已经惊讶的张开小嘴。
这二人不得不惊讶,神兽化人身,比地仙更是少见。
他知道神州大陆还是有不少地仙之境的前辈高人,但是神兽化人身,只在小说话本和传说中听到过。
“这二人如何与你相识,你且仔细说来。”金虎头翁对着王善之道。
·············
“原来如此,要照你所说,此二人应该并无恶意,可能只是偶然路过此地。妖仙神兽中也多有玩笑胡闹游戏人间之辈。”金虎银豹二人听完叙述,两人对视一眼,金虎头翁说到。
在一旁的刘妙言听了后,说:“只怕胡闹的是那个姑娘。”说完对着王善之哈哈一笑。
王善之不理她此时胡说八道,对着金虎银豹二人说:“只要不是敌人就行。二位前辈今夜来访,是不是事情有了着落?”
此时银豹头妪接话道:“先说第一件事吧,我二人这几日已经去贵派周围仔细搜索了一番,尤其是周围山崖,未见到打斗痕迹,但是却有人搜索过。”
她顿了一下又说:“贵派之中也去看过,并无一人,未见到尊师尸首,我二人推测,要么尊师被人救走,要么尊师自己受伤不重,已经躲藏了起来。”
“那会不会被西平王的人抓了回去?”王善之急忙问到。
“应该也是不会,真人之境只要不是被一击身死,想抓住,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金虎头翁想了想,说道。
王善之听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而刘妙言在旁边眼睛红红的,带着哭腔说道:“爹爹没事就好。”
金虎头翁又接着说道:“说说第二件事,此番我已经联系了秦关州和秦南州所交好的门派、江湖散人和各路帮派,近些年西平王凶狠残暴,对此地江湖人即拉又打,同意的就招降,不同意就灭门,已是天怒人怨。多数人都愿意助一臂之力,共同抗贼。”
他顿了一顿,又有些无奈的说:“只可惜我二人不常走动江湖,认识之人却是不多,就是不知道真心的又有几人。”
王善之笑了笑说道:“没事,主要是要把这股风给扇起来,贩夫走卒,地痞流氓,酒楼说书的,茶馆喝茶的我都有了安排。”
金虎头翁说道:“那就好。”
银豹头妪突然插嘴说了一句:“那皇脉商家也是八大世家之一的江湖人出身,动用官家势力对付江湖人,真叫人不齿恶心。”
王善之一愣,这等江湖秘闻还是第一次听说,金虎头翁看了王善之一眼,知道他并不了解其中内情,接话说道:
“咱大汤开国天子商无极,就是现在八大世家之人。当时还是四大世家,商家自称上古皇脉,据说他们修炼的一门叫做霸道无极功的功法,很是厉害。
只不过自从当了天子掌了国印后,尤其是近几百年,已经很少以江湖人身份出现了。不过听说东边封地的东瑞王还经常以江湖人身份出现,在江湖走动,也算是如今皇脉商家的一个异类。”
“那还有其他世家呢?”刘妙言在一旁,像个好奇宝宝一般问到。
这金虎银豹夫妻二人一生未有子嗣,而银豹头妪尤其喜欢刘妙言,看她一脸疑惑的问,微笑着说:
“这八大世家在江湖上名头很响,传了几百年,但是实际知道的人却也不多,除了皇脉商家外,我知道的还有秦关孙家,东海刘家和西域成家。这四家是显家,还有四家是隐家,我们却是不知了。”
说到西域成家时候,不知道为何王善之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想起了今日日那个笑嘻嘻的姑娘成琦儿,心想:
“那个姑娘会不会是西域成家之人?”
“只可惜西域成家,哎,不提了。对了,我师弟那徒儿现在可知你我之事?”金虎头翁突然问到。
“你我相识之事我还未说,但是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自从铜都城回来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王善之说完,又补了一句,“他也未曾向任何人提起我的真正身份。”
“知密而不宣,不贪图荣华富贵,嗯,还算是条汉子。有机会把他带来给我二人引见一下吧。”金虎头翁说到。
“明白了。如何联络前辈呢?”王善之说到。
“哈哈哈,福德巷口,向南第三家院子,前些日子刚刚买下。”金虎头翁笑着说道。
王善之一愣,说道:“如此以后确实方便许多。还有一事,我和师妹明日准备回门派之中查看一番,虽然已劳烦二位前辈去过,但是如若不亲自去,总是放心不下。”
金虎头翁深深的看了王善之一眼,道:“去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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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王善之和刘妙言二人吃过早饭,便骑着马向北城门走去。
刚到北城门,正好看到老梁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服,手持一根锈迹斑斑的长矛,拦住一个挑菜进城的农家汉子要好处,抬头看到王善之和刘妙言二人,赶紧向二人打了个招呼。
王善之一愣,想起此人原是铜都城总兵,也向他一笑,便出了城门,余光正好看到老梁正对着其余几个士兵炫耀什么,微微一笑,也不去理会。
王善之穿着一身鸦青色短打武士服,脚蹬一双侍卫专用黑色牛皮筒靴,背后背着一柄长剑,一头长发用黑色长带随意绑了一个结,肤白如雪,表情坚毅,嘴角似有似无的笑,骑在马上狂奔,实在是英俊潇洒。
再看刘妙言,早上用姜*染了脸,一脸蜡*,在嘴唇上又贴了一撮小胡子,头上带了一顶黑色儒帽,并把头发都藏道里面,身穿灰白麻布短袍,脚上上穿了一双*色布鞋。猛的一看,就像一正常的府中仆人。此刻她小脸表情凝重,心里想:
“我都化妆成这个*样子了,这次出去不会再被人调戏了吧。”
王善之看到师妹化妆成这个样子,也是无奈一笑,二人向前快速奔去。
从西阳城到紫阳剑派,如果正常骑马赶路,得两三日的赶。今早金虎头翁牵来两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比别的马大了一圈,告诉他俩说此马是西域汗血马,日行千里,一日半即可到达紫阳剑派。
二人谢过后,便骑着这两匹马赶路。此时两人已经赶了整整一天的路,都有些疲倦,王善之知道此地不远处有一个镇子,两人商量便在镇子寻家客栈住一宿,明日再赶路。
“此处我曾来过,镇子中间有家客栈叫贵人客栈,那里卤的牛肉乃是一绝,十分好吃,一会你尝尝。”王善之看着疲惫的刘妙言,笑着对她说道。
刘妙言一听有她最喜欢的牛肉吃,顿时喜笑颜开,轻轻的说了声好。
两人走到客栈门口抬头一看,只见招牌上写着‘有间客栈’,刘妙言一看,笑着说,“师兄你看,你说的这间客栈换名字了,还挺有趣,叫有间客栈。”
正说着,突然脸色一变,郁闷说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茶馆还有分号不成?”
王善之看到名字也是一愣,想到多年未曾来过,看来这客栈换了主家了,只是这客栈名字,别又惹出什么事来。
两人把马栓在门口,走进客栈,一楼零零散散摆着十来张桌子,老板正在柜台盘着帐,店小二用手撑头,坐在凳子上打着盹。
老板一看到有人进来,立马招呼店小二把二人请上桌子,然后去后院拴马去了。
老板走过来,笑眯眯的说:“二位爷,您真是来的不巧了,今日厨子家中有事早走了,厨房还剩两碗素面,一盘素拼和一盘牛肉,您二位凑合一下?”
王善之一愣赶紧说好,心里想着怎么这么邪门。
刘妙言紧张的四下看去,只有边上有张桌子坐了一个胖大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和一个长相黝黑的十六七岁男孩正在喝酒吃肉。而旁边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人吃着面,应该是他的随从。
刘妙言深深的呼了口气,心想,“今天真是太邪门,还好还好,这里就一个男人带着儿子吃饭。”
正巧这胖大商人也看过来,看见王善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然后又看到了刘妙言那姜*的脸,愣了一下。
店小二把素面和肉菜端到桌上,刘妙言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去夹那盘中的牛肉,这时那胖大男子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对刘妙言说:
“这位兄弟年纪轻轻,长得如此清新脱俗,实在让人爱煞了,在下张大,方圆百里最大的肉商,家中良田千亩,浮财万贯,不知道这位兄弟愿不愿意去我府上与我相伴,做个书童呢?”
一边说一边从内兜中掏出个金元宝,看也不看的扔在王善之面前,然后呲着一口大金牙,对着刘妙言使劲笑了起来。
王善之一愣,第一次在本书中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刘妙言脸色一寒,一掌拍在桌子上,拍出个人手大小的洞,咬牙切齿的说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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