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玲卫校毕业,医院工作两年后到村里开了个诊所。
村里原先有两个“医生”,一个是兽医荀二针,一个是赤脚医生屈西平。说是两个医生,却没有像样的诊所,都是开在自己的家里。荀二针把废置的牛草槽当药柜,屈西平的药房就是自家的客厅,所有的药都放在客厅的老爷柜上,落满了灰尘。
心玲的诊所一开起来,就令村里人刮目相看:新建的四间房子,治疗室是治疗室,药房是药房,还有漂亮的卫生间、洗水池,正厅的门楣上还悬了个大大的牌子:春风诊所。村里人的评价是:“干净,利落。”有病了都愿到春风诊所来看。更主要的是以前村里姑娘媳妇有个医院去看——虽说医生无男女,可让屈西平那个半老头子看,心里总有点疙瘩。
现在就方便了。
当然,村里的男青年患病更愿意到春风诊所来看,因为心玲不仅医术好,人也长得漂亮。一双手白嫩嫩的,给你打个针,舒坦。
有次村里的高中毕业生成明生病了,心玲给他打针,让他把裤子退下。松了裤带,成明还有点不好意思,将裤子只往腰下挪了一点儿,心玲又往下拉了一下,用棉球在他的屁股上檫了檫,成明感到冷丝丝的,很舒服。打针的时候,心玲一只手在针头周围轻轻揉按。成明感觉心玲的指头温暖、柔软。以至于针头拔了,他都不知道。
以后成明有事没事爱往小诊所跑,感冒了也让心玲给他打针,说自己嗓子浅,吃药会吐。打完针后,也不急于走,而是和心玲聊聊天。得知心玲和他一样爱好文学,再去的时候,他就带一些书刊,《尘埃落定》、《小说月报》、《小说选刊》什么的。后来,他还把自己写的小说拿给心玲看。心玲看了,夸好。
日久天长的,两人不觉就相爱了。
村里一帮猴精看出成明的秘密后,有病就来找心玲打针,让心玲白嫩嫩的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游动。
年轻人,哪容易那么多病?可猴精们有办法。大冷天,刚起床,用脸盆到缸里舀上一盆冷水,光着身子,“哗”地从头上往下一浇,感冒了;把剩饭故意闷馊了,隔天吃,拉肚子了……
这成了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们把找心玲打针说成是“摸屁股”。
听说心玲和成明恋爱了,那帮猴精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心玲那小手,摸屁股,真舒服呀!”这个说。
“我的屁股上有几个疤心玲都知道,三个呢,心玲都数过了。”那个说。
“心玲的手那个嫩那个白呀,她给打针就是享受!”另一个又说。
都是故意气成明的。
成明无所谓。
谁知还有更损的招。
猴精之一胡皮有一天来到春风诊所,说自己那玩意上起了个红色小点,“不知是不是性病?”胡皮假装恐惧地说。心玲让他脱掉裤子看看,胡皮脱下裤子,还真有一个小红点。心玲问痒不痒,胡皮说有点儿。心玲问他有没有和女人乱来,流没流什么异物,胡皮说没有。心玲就对胡皮说,我这里条件有限,医院确诊一下。胡皮却偷偷笑了。
出了诊所,胡皮就和一帮猴精吹,说心玲看我那玩意儿了。猴精们不信,胡皮就把经过讲了,其实那个小红点儿是胡皮涂上去的颜料。
这话自然传到成明的耳朵里。胡皮见到成明就一脸坏笑,有几分得意,成明却不动声色。
胡皮家的猪圈矮,养的猪都有跳圈的习惯,有时胡皮不在家,他老婆就会喊别人帮着逮猪。
这一天,胡皮家的猪又跳圈了,恰好成明路过胡皮家门前,胡皮老婆就喊成明帮忙,跑了几个来回,成明终于抓住了猪的后腿,猪嗷嗷叫着被成明拖往猪圈。到猪圈前,胡皮老婆要和成明抬猪。成明说我一个人就行了,抓住猪前后腿各一只脚,还没来及往猪圈里扔,只听“啪”地一声,成明的裤子滑了下来。
成明穿的是短裤,没有穿内裤。一切都暴露在胡皮老婆面前,把胡皮老婆闹了个大红脸。
其实是成明早有预谋,这段时间,他总是穿着短裤,系着那条已经快断裂的裤带在胡皮家附近转悠。刚才将猪提起时暗暗一使力,裤带就断了。
再见到成明,胡皮讪讪地,脸上就没有以前那个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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